佚名著《元代野史》于宜居小说网抢先更新
宜居小说网
宜居小说网 总裁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同人小说 官场小说 灵异小说 重生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小说排行榜 玄幻小说 校园小说 短篇文学 网游小说 乡村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武侠小说 耽美小说 都市小说 经典名著 推理小说
好看的小说 留守少妇 色色白痴 火热家庭 乡野情狂 浓情小颖 端庄娇妻 青春韵事 红尘佳人 母子姻缘 新婚泛爱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宜居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元代野史  作者:佚名 书号:38610  时间:2017/8/16  字数:6617 
上一章   第三十一回 白映雪奇缘有幸    下一章 ( → )
第三十一回白映雪奇缘有幸

  却说云梦贼贾-,闻弟贾(羽辛)因攻襄,兵败殒命,陷没全军,号哭死。数后,始有刘环领兵千余逃归,贾-一见刘环,且怒且泣,立命斩首。时新收二谋士廖维新、翁国肜齐谏曰:“楚杀得臣,而晋文公窃喜,不如留之,以图报复。”贾-令重责一百脊杖,拨往水寨白文狻处听用。为弟贾(羽辛)发丧招魂,诸事办毕,遂与二人计议。廖维新曰:“寿淮南王兵粮足,有虎视江汉之意。不如卑礼厚币,与之联合,约其攻打安庆。我师亦进蕲黄,声势相应。目下襄汉无人,淮南若得安庆,我兵若下蕲黄,首尾相顾,元人疲于奔命,大事定矣!”翁国肜曰:“近今九月下旬,乃淮王寿诞,将军速备礼物,遣人祝寿,即与联盟,最为得计。”贾-即备珊瑚枕一具,琥珀盏一架,于阗玉块一双,集翠宝裘二件,副以寿帐文玩,彩缎金币等物。令廖、翁二人,赉赴淮南。二人领命,离了安陆,登舟望淮南进发,直至庐江,转入淮清河,径达寿上岸。廖、翁二人,见寿城中,户户悬灯,家家结彩,各巷口俱竖起绮栏画楼,鸾箫象管,龙笙凤笛,一派仙乐,铿锵动听。秦锡帛妄自尊大,蟒玉受朝。贾智深等率文武捧觞上寿,毕祝嵩呼。廖维新、翁国肜二人,先谒贾智深,然后进见,颂扬礼毕,始达来意,将礼单国书呈上。锡帛略看一遍,再观礼单,见悉是重宝,欣喜不尽,当殿设宴,命平章贾智深、史献寿、参政万俟蛎、少尹英绥猷等陪宴。廖、翁二人,工谀献媚,历举王霸之业,忻动锡帛。锡帛不觉身在人间,自谓已居九重帝阙矣。廖、翁又与贾史诸人,-锋相凑,胶漆相同,联合之事,悉力赞成。锡帛手抚二人,曰:“孤与尔主,愿结昆仲,扫平京湖,结为齿,毋负初心,成大业有何难哉?”二人称谢,盘桓数辞归。锡帛亦以礼物答之,重赏二人,劳慰备至,且曰:“既已联盟,孤即命将先取庐州,次打安庆,以通京湖之路,归语尔主,速打蕲黄,机会不可失也!”廖、翁二人领命,尚与贾史诸人,恋恋不舍,珍重而别,一归云梦。贾-喜不自胜,即大起水陆军马,命倪鹏儿、汪夜叉、姚太师、宋罗-、赵阎罗等皆同出征,先打汉。汉自韩搏虎去后,军伍废弛,仓廪空虚,百官上下相蒙。府尹放衙后,便入静室,若优游事外者然。万户亦少年纨绔,荫袭得职,闻兵至,仓皇失措,军士望敌先溃。云梦兵由阳台汉沔先掠城市,次掳乡村,汉川一带,犬俱尽,既入汉,民妇有姿者滢之,不从者杀之;男子强壮者掳之,幼弱者杀之,苦矣!汉士女,实遇此惨酷也。贾-既得汉,兵屯汉川,候淮南动兵,再攻蕲黄。

  时有范国昌、司马肃、白映雪、刘知机、扈德威、韩搏虎一行六人,由房县过长沙,扈韩二人,一股豪气,与诸人俱不觉劳瘁。内中惟白映雪,年少风霜,经几处名胜,触景兴怀,自顾身世,未免增感。一至湘乡县,投宿邮亭,偶见一塔,额曰“观湘塔”信步登临,一望云天缥缈,衡岳耸峙,眼底见左抗荆门,右纳夏油、五岭、三湘,四顾空阔,自思若得北庭无恙,焉能奔波至此耶!泫然泣下,感怀云:观湘塔上望家乡,万里云山共缈茫。

  自昔风尘供下吏,略将甘旨奉高堂。

  岳峰黯淡愁云锁,楚水潺-泪点长。

  铃语浮图悲寸草,犹闻慈训语琅琅。

  毕而下。一行至茶陵州,此州在千岩万壑中,地近江右,离长沙尚远,诸人入境,见户口寥寥,宅舍无烟,百姓逃亡过半,良由州牧钩考钱粮,敲婰髓,常例之外,无限诛求,正供之余,实多索取。征理司索贿州牧,牧州责之长吏,长吏问之胥役,胥役剥诸乡里:上下征,不留余地。茶陵地僻民瘠,终几缧-,田园荒芜,展转流离,怨谤四起,而州牧尚以敲比为能事,献谀长官,合上意。殊不知数万赤子,皆呼天抢地,无所控诉,思制梃而挞之矣!正值征理司穆尔忽儿按临茶陵,钩考本年分钱谷,州牧益加严峻,用铁蒺藜等刑,催比论囚。民不堪命,一声喊起,将城门紧闭,各执刀杖禾叉,打入行台。将穆尔忽儿砍为酱,随行人役亦死于刀之下。州牧夺路出走,恰遇范国昌等数人,范国昌曰:“此纱帽下劫贼也!”言未毕,被韩搏虎杀,大呼曰:“杀了酷吏,救茶陵百姓。”随有一班蠹役家丁,上前抵抗,韩搏虎连发数矢,应弦而倒。扈德威亦拔剑砍翻数人,众百姓又蜂拥追来,刀杖施,无处逃窜。末后擒一汉子,衣服华丽,气概勇健,百姓哗然大呼曰:“此即茶陵第一食人虎狼也。”德威闻之,举起从空丢下,跌个半死,百姓争食其,顷刻皮皆尽。城中父老,大开城门,捧香接,皆曰:“即请众贤士一位,为茶陵之主。

  行省兵来,我等誓愿竭力战守。”范国昌等招父老谕之曰:尔等各安生业,保全家室,亡者招之速归,饥寒者赈之得所。

  我等暂守此城池,可速上梧关,请宋兵前来保护,尔等自有更生之庆。”司马肃随修书一封,命悍数人去讫,范国昌等逐招抚流离,修茸城垣,巡视田亩,稽查府库,民气稍复。惟白映雪优游山水,琳宫梵宇,古幽岩,足迹殆遍。茶陵州相去数十里,有只鹅灵岩,石室幽邃,居然大厦。相传后唐时,有耒人萧禅和,为弓手催租,宿一逋负家,夜闻两鹅对语,其一云:“主人明将烹我以待萧老,奈何?”及旦,诘其主,果然,遂索其鹅以去,隐居此岩,后坐化于永新之庆宁寺,鹅亦飞去,岩中石壁犹镌黄山谷所题诗云:大厦高堂未足论,凿时功力借乾坤。

  庆长可坐三千客,今古惟留十八尊。

  谷口白莲生玉沼,壁间青蔓挂云门。

  开山萧老今何在,六股鸣环锡杖存。

  好事者、并镌双鹅于岩中,以志胜迹。岩前曲栏回榭,旁建小阁,额曰“凝香阁”阁道后另有殿宇,香火千龛,非仙即佛,殿左又一斗室,内一像,貌美且都,似紫姑神者,双眸炯然,拈花语。映雪凝神,久之不觉心动,随云:天台一别赴风尘,谁写芳兰证夙因。

  口桃花真烂熳,应无仙犬吠刘晨。

  兴不已,又云:明眸皓齿偎灵岩,香火千龛表职衔。

  冰作肌肤玉作骨,不为仙子也非凡。

  映雪毕,留恋不舍,又爱其房室幽寂,为寺僧,僦屋小住,遂至客堂,与僧问讯毕,具达己意,寺僧曰:“灵岩乃系名地,恐相公未必能诗耳,不然何碍?”映雪知此僧雅尚文墨,思以动之,请僧命题,恰有一行脚僧,结装归桂,寺僧即指曰:“以此为题。”映雪应声云:蚤客送僧转桂,海门帆势极潇湘。

  碧云千里暮还合,回首犹看江水长。

  寺僧闻诗大喜,留居寺中,供帐饮食,甚敬礼之。当晚犹忆神像婉丽,挑灯不寐,戏作《松人风》一词以记之,其词曰:十年留意访婵娟,今始逢仙。

  梅花帐里惹鸳梦,空品评柳媚花妍。

  气少幽兰馥馥,神凝秋水涓涓。

  香奁何处渺云烟?莹质最堪怜。

  又怪人间无雪,多应是玉映霞天。

  焉得良宵会合,百年长卧花前。

  咏再四,方就寝。忽闻叩门有声,启之,一女郎蓦然而入,即所见之紫姑神也,粉光黛影,入双目。较间丰神益加绰约,映雪趋而揖之,回旋顾盼,几难自主,不知如何措辞,中心怔仲,俟神定,乃曰:“卿紫姑神耶?”女郎笑曰:“痴郎初见,便卿谁也?”映雪亦笑曰:“尊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复卿卿?”女郎曰:“妾非紫姑,乃水晶宫瑶华三姑子也。偶谪尘寰,未逢佳士。知君夙企仙缘,读郎诗,故引桃源入棹耳。”映雪讶曰:“然则卿龙女也,卿家何处?”女笑曰:“君读死书,杜光庭尚有考记,郎还未知之也。

  妾家即在苏州之东,入海五六程途,小岛之前,阔百余里,四面海水皆粘浊,独此水清,无风而高数丈,船不敢通。夜静时,远望之,见水面红光如,方百余里,上与天连者,妾家即其下也。”映雪惊喜狂,曰:“荷蒙仙眷,提掇凡愚,离脱俗尘,三生有幸。”女郎笑曰:“郎真痴于情者。然妾奔趋已惫,良宵夜谈,尚犹有待。”随就灯下卸翠凤翘,金雀花双朵,解衣就寝。映雪搴帏,则已阒其无人,惟见衾枕横阵而已,大骇莫解,是真是梦?拥被孤眠,彷徨终夜。次不言其故,散步廊室,眼睁睁盼金鸟西坠,玉兔东升,准备今夕款洽,不可错过,低一绝云:雾-霓裳澹飞,人间若个许相依。

  襄王爱作巫山梦,留住竹云不放归。

  挑灯时,女果至。接谈之顷,意甚殷勤,口谈指授,渊辨不竭。映雪白顾,下帷十年不及也。然时侦察之,明明入寝,一登榻,仍复渺然。映雪不胜惆怅,自思来宵,且先寝以俟。

  次夕又至,扳谈数语,即先解衣而寝,见女郎披帏登榻,急捉其臂,随手转侧,如一团绛雪飞空,索之杳然,仍无形影。映雪得如醉如痴,莫可遣怀,戏作黄莺儿一阕,其词云:处处惹人愁,最关情,是双眸,等闲一转教人瘦。肢恁柔,肌香恁稠,凡夫端的难消受。与卿谋,人神路隔,若个许相俦。一夕女至,映雪责之曰:“既观芳容,何须咫尺巫山?使人于邑,是何幻术也?”女叹曰:“所谓仙家伉俪者,以神,不以形;若以形,则秦玉应抱子矣,何以至今箫台上,犹寂寂无雏凤声也?妾所以就郎者,以郎为君子,妾为谪仙,完此一种夙缘,于愿足矣!若复恋恋第,则妾为私奔,郎为滢,郎又何取乎妾?妾又何重乎郎也?”映雪一闻此言,肃然起敬,敛容答曰:“然则白某,不将终身一曲雉朝飞耶。”

  女曰:“白郎前程万里,尚当翊戴兴朝,为国柱石,郎自有命妇,妾特为郎送一物至,即携此柳,西去求之,当得美丽佳人,不亚于妾也。”映雪问携何物,女出一枕付之。曰:“此枕名桃花水晶枕,郎君命妇,即此枕求之,决然不谬,白郎珍重,后会尚有期也。”女飘然而去,映雪然若失,怅望良久,不胜凄其。视此枕,长不逾尺,表里莹澈,光闪烁,内现桃花一支,五瓣灼开,鲜丽可爱,映雪把玩不释。辞别寺僧,望西而去,行十余里,已入丛谷,四围苍莽,无可问途。忽一秦吉鸟矫冀高飞,映雪异之,迹至山南尽处,倏有村落槐荫,葱郁中,亚字墙绵亘百余步,左侧园扉开。映雪疑为大家宅第,不便探问,逡巡趋而过之。时已黄昏,入投宿,殊嫌造次,蹀躞之间,一老仆当门,见而问之。映雪告以故。老仆引路,映雪随入堂上,一翁拱立以俟,见映雪乃一少年书生,展问邦族。映雪具以实告。翁曰:“秀水之白爷,系足下何人?”映雪起立曰:“先君子也。”老翁不觉骇然诧异,连声曰:“是吾婿也,是吾婿也。”随即笑容面而入。映雪不知就里,徘徊中庭,见屏风后窥者数四,心中疑异。少时一妪偕出,翁指曰:“此掘荆也。”映雪尚未施札。老驱笑曰:“甚好风,吹得贤婿至此?荒僻简亵,休哂。”映雪益发不敢回语。翁已窥其意,始告之曰:“老夫姓蔡,名德新,石门人。宋末时,与令先君同宦嘉兴,令先君官秀水,老夫令桐乡,老夫与令先君一十八载好,情逾骨,指腹联姻,暨后贾似道误国,告休不仕,隐遁荒僻,二十余年,不通音问,更无子嗣,今贤婿至此,实慰鄙怀。”映雪如梦初觉,慌忙下拜展礼,已而泣下。

  二老惊问之,映雪曰:“先慈母存,亦言有蔡伯父指腹联姻一事,只说天南地北,永无会合。谁知犹有今,惜乎!慈母不能得见耳。”二老亦代为哀惋,蔡夫人劝曰:“贤婿贲卧,吾家有庆,往事不必悲悼。”于是大设筵席,殷勤款洽,蔡翁就席前,叩其别后始末。映雪将其家秀水,成进士,仕饶平,破巨寇,辞御史,游荆湖,逐一告之。蔡翁击节叹赏曰:“贤婿忠孝两全,仁智尽,青年发轫,便如许建树,他年出人头地,未可量也!”蔡翁喜不自胜,谓夫人曰:“可惜女儿淑婉,抱恙未瘥,不然,乘龙佳期,真有幸也!”夫人曰:“贤婿小住数,候淑婉病愈,即当完姻。”映雪唯唯,不敢动问,饮至更深方寝,暗思龙女之言,确有先见也。

  且说蔡德新无子,五旬后,始举一女,名曰“淑婉”夫人曹氏,闺训维谨,女红之外,兼课文史。淑婉喜辞翰,触口皆成锦锈。其父常曰:“淑婉易钗而栉,何愁玉堂金马不能唾手而得。”自适茶陵,若尘世外,自念与白氏宿缘尽矣。淑婉笔墨之瑕,喜调秦吉鸟,拨翎刷羽,未尝离手,而慧鸟亦终与言,啁晰不休。淑婉饲之则食,他人饲之则不食。小鬟在旁戏曰:“小姐饲汝,宁不为小姐作合耶?”淑婉怒止之,秦吉鸟举翅飞去。又淑婉家中,蓄一水晶枕,光莹无比,淑婉自誓,愿与水晶比洁,行坐起居,爱不释。一偶置案头,失手坠碎,只见光错落,片片有桃花地皆锦。淑婉大惊,如渊明失菊,伯牙碎琴一般,心甚不怿,暗思:宝物损坏,定非佳兆,宁身与枕俱碎也。淑婉逐郁郁,又念亲老无嗣,益加感悼,渐至卧病不起。二老延医诊视,皆言此乃系念所好之物,中心忧郁,因得痼疾。以原物投之,自当奏效,非刀圭所能为力也。家人等又东西奔驰,物良医,投以妙剂,俱不能起,瘦骨支状,奄奄待毙。蔡翁夫妇老大着急。一夕,遇映雪投宿而至,淑娩闻报,病约去十分之三,而中情郁结,绵未已。蔡翁虽与映雪盘桓,心如是-,时忧时喜。映雪正探问,忽秦吉鸟当头呼曰:“相公独不医小姐疾耶?”映雪暗惊此鸟,引我入幕,煞有慧心,举手谢之,问之家人,言即小姐调者也。因问病状,鸟言:“惫甚。”映雪大惊,问:服药未?”鸟言:“此疾非药饵可愈,乃系念桃花枕所致,原物一至,病立起矣。”映雪惊问此枕,系何物制成?鸟言:“水晶所制,乃龙宫异宝也,此真爱莫与助矣!”映雪益惊龙女之言,毫厘不,遂向秦吉鸟,力言此疾可愈。秦吉鸟飞入病所,告知淑婉,淑婉不理。蔡翁出堂,忧形于,映雪叩以致病之由。蔡翁备陈颠末,既而曰:“非弱息溺于玩好,实先代之遗泽也。当年蔡君谟祖父,用鼠须栗尾笔,为欧公书表忠观碑,文字双绝,既而龙君,得此碑移镇水府,以水晶玉如意一支,水晶桃花枕一枚,置于墓所,易碑文而去。欧公异之,自受如意,以枕赠君谟祖父,相传至今。按水晶以日本产者第一,于涂次之,大秦又次之,至海内所出,则南方者黑,信州者浊。此枕坚而脆,刀刮不动,白如冰,内有桃花,无丝毫瑕痕,高出于涂倭国之上,盖稀世之珍也。弱息每以此枕莹洁自况,今病垂危,百药罔效,恐身与物俱碎也,”言罢呜咽。映雪曰:“大人勿忧,是即龙宫宝物,某有一具,未知当否?”遂出怀中一枕呈上。蔡翁惊视之,温润光莹,桃花内现,形式无二,一时狂喜,持入以示夫人,急至病所,与淑婉言之。淑婉疑信参半,夫人出枕示之,淑婉突见故物,蹶然而起,一时四体舒畅,抑郁顿解,哑然笑曰:“沉疴不知何往?”如释重负,把玩不舍,直如骨重逢,良朋远至。秦吉鸟亦飞舞近前呼曰:“不是白相公,遮莫群医,用遍妙药罔效也!”淑婉面颊发赤。蔡翁夫妇,喜出望外,急至堂前,与映雪称谢。

  淑婉养息数,平复如初。蔡翁夫妇,逐预备择吉成婚。

  至期红烛高举,笙歌迭秦,回廊复榭,锦幔重重,无何彩舆停驻,笼烛数十簇,与新人拜讫,导入内寝。映雪从烛花影里,微窥淑婉,宛然龙女,亦画中人也。映雪以黄甲出身,出宰告休,游遍京湖,方胼嘉偶,一时亲友如云,传为嘉话。蔡翁肆筵设席,鼓乐作,欢呼畅饮,喜溢门楣。次早,映雪、淑婉双双谒见,忽架上秦吉鸟曰:“鸾凤得所,忘却红叶。”蔡翁大笑,令小鬟取美食饲之,不食;淑婉饲之,亦不食,映雪笑曰:“是矣!”举箸饲之,秦吉鸟方食。自此,映雪非宴饮堂上,即谈论闺中,一方与淑婉寻诗遣兴,忽一丽人搴帘而入,笑曰:“得妇之言,今可验否?”映雪视之,即龙女瑶华三姑子也,不及款曲,慌忙拜谢,淑婉亦拜,龙女急止之曰:“贤妹代吾完此夙缘,我之受惠多矣!何用拜为?”映雪深为感慰,淑婉亦谢其预赠宝枕,得延残往告父母,龙女止之曰:“宝物自有定数,白郎既成嘉礼,即宜振翼雄飞,恐金兰辈悬望久也。”映雪猛省,谢曰:“来即当赴州,未识前路可成功否?”龙女曰:“恢复事业,已有八九,戮力同心,何虑无成?但白郎亦识令先君存,有异闻否?”映雪曰:“无之。”龙女曰:“令先君酷好放生,令秀水时,予时偕一婢子,改成鱼服,游钱塘江下,为渔者所得,几罗刀俎,幸遇令先君,见予鳞中灼灼有光,以五十金买而放之。予感佩不忘,无以报德,故为白郎完此一段情缘,使旷夫怨女,两得其所,望与吾妹各相保重,从此迢迢蓬山,盈盈弱水,予虽有薄谴,自此升矣!”话毕,卷帘而出,映雪、淑婉挽留谢别,但见云生足下,冉冉而去。 wWW.ejUXs.cOm
上一章   元代野史   下一章 ( → )
佚名著《元代野史》于宜居小说网抢先更新,本站专注于元代野史最新章节,致力打造元代野史全文无弹窗免费阅读,读书就到宜居小说网,宜居小说网是元代野史免费阅读首选之站,元代野史无广告精心整理出未删节元代野史全文阅读。